原来所有的窗子都会有风吹进来的,无论是宠物猫她们公寓,或者我们的442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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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哈,你刚刚还说,不骗企鹅了。这话是不是说早了啊?早乎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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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放下电话,阿维就开始跟我犯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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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个,你知道唐诗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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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知道啊,怎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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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知道写唐诗的人里有个叫岑参的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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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知道啊,你要说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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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知道岑参写过一首唐诗叫《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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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把话一次说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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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里面有一句,叫‘轮台东门送君去,去时雪满天山路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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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又如何?中学语文课学过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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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下面一句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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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,山回路转不见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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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停,停停停!我要的就是你说的前四个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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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小子!”阿维一掌直击我胸口,把我打翻在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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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我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,咴儿回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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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的,我有不知道如何面对咴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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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昨天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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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了,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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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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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许,我不应该坚持去演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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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觉得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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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觉得,你变了不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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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也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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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记着那次你问我,问我和猫咪到底什么关系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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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记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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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,你现在还要问,我还会那么告诉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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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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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,仅仅是朋友。”说完,咴儿也躺倒在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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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来,我再怎么变,你也还是了解我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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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要怎么‘便’?要手纸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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咴儿的犯二,是不常听到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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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笑了几声,一本正经地说:“怪不得我要叫你师傅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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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其实,已经可以出师了。能教的我都教了,剩下就是自己练习的。”咴儿也跟着我笑了笑,翻了个身,“不过要说刻苦练习,按你的话,水瓶座,喜欢的东西太多,恐怕不会在琴上下那么大功夫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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咴儿这厮!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聪明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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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心吧,看下次打牌的时候我赢你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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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似乎就这么暂时恢复了平静,就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以前的那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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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化实验时,我看着老旧的杠杆天平。在两边都没有东西的时候,天平的平衡是那么简单;然而当两边分别装了不同的东西,即使天平能再次平衡,那也是一种脆弱的、暂时的平衡,经不起风吹草动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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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维说,这些天我变得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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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我告诉他,我觉得我和咴儿还有猫咪还有澎澎什么的,我们之间,现在就像两边分装了药品的杠杆天平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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