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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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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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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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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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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徐徐降落在七尺开外，并且自知已失去杀死这大敌的大好机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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捏一把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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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都为孙青霞捏了一大把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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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皆哗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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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孙青霞却为自己捏了一大把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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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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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他的额角已为剑芒所伤，渗出血水、和汗淌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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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一次成功的阻截了罗睡觉狙杀戚少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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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在楼内楼外二次相击，剑法功力互相激发之下，才知彼此相知竟是如许之深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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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睡觉有些喘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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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他能半空变招，又凭空翻身，再在半天中将身子骤然停顿：虽只一刹，但已大伤元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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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右手衣服有一道剑痕，裂了开来，以剑势推断，罗睡觉着了这一剑，至少得筋断肌裂，只怕此臂不断，也难保不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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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伤处巴皮开肉翻，露出一道白色往外翻的筋肉，里面灰灰沉沉的，却没有血渗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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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血迹也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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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没有忍痛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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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莫不是他的手本来就是废的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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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难道他就是因为手已废了才练成绝世“脚上剑”的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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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显然已有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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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用脚发剑，要比用手出剑的力道大多了，角度也奇特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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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耗力气也特别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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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特别危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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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几络乌发，垂了下来，遮住了额，盖住了左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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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以一只清白亮灵的右目盯着孙青霞，就像是要把他活活钉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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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他向孙青霞，狠狠地道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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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为什么老是对付我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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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青霞居然回答：“你不该杀了我的朋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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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睡觉用手一撂前发，头也往上一仰：“我杀的人已太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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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青霞道：“至少你不该杀这一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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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睡觉问：“谁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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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青霞道：“孙尤烈，他也是我家族里的成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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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睡觉凄笑了起来，很有怒愤莫名：“我没有杀他。那晚杀人的不止我一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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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青霞道：“我知道。但你和他那晚都有出手——你们不出手，烈大哥就不会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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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睡觉知道孙青霞口里的“他”，是指正与戚少商交手的“天下第七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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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青霞道：“所以我就向你出手，只要你给我阻截下来，对付不了戚少商，戚楼主就可以解决天下第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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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睡觉忿笑道：“好，你这算是一石二鸟之计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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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青霞悠悠的道：“我可不是石。你硬要把自己当鸟也无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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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睡觉仍是不甘心：“那你为啥老是要帮戚少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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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青霞这次不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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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睡觉再看战团，估量形势，终于一顿足，一撂长发，恨恨的道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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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，姓孙的，待我练成梦中杀法，咱们梦中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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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罢，他就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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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得倏忽，比来时还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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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孙青霞和无情这等高手眼中，已发现他的脚下有跄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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显然的，他的右足有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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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不知是否为孙青霞剑气所伤？——如孙青霞为他剑芒伤了额一样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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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听孙青霞目睹他消失后，仍喃喃自语，扪剑叹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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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，就梦中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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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生本如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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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真的有一天要在梦中见这“梦中剑”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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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么，梦是剑？还是比剑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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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比人，气死人，剑比剑呢？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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