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染侧身在他身边躺下来，轻拍着他的背，“不许睁着眼睛，都已经很迟了，再不睡妈妈要生气了。”
莫曜辰闭上眼，又偷偷睁开一只，“妈妈，我想问个问题，就一个。”
他竖起一根小手指。
“什么问题？”
“妈妈以后会走么？”莫曜辰侧过脸蛋盯着她，他神色认真，“前面几年爸爸都不在，爹地说他去了很远的地方……可是我昨晚做了个梦，梦到妈妈走了，我一直哭，爸爸也哭了，可是你都不回来……”
“不会的，别乱想，”童染心口一紧，低下头在儿子脸蛋上亲了亲，“妈妈和爸爸都不会离开你的，我们会一直陪着你。”
莫曜辰睁着明亮的双眼，眸光有着孩子特有的清澈，“永远吗？”
“是的，”童染坚定的点点头，“永远。”
她无法预料到明天会发生什么，危险也不曾远离过……但他们会在一起，有什么都一起面对。
她能给儿子的这样承诺，是因为有莫南爵在陪着她。
没什么好怕的。
莫曜辰闻言伸出双手，凑过来在她脸上亲了口，“妈妈，我爱你。”
他亲完后拉过被子蒙住脸，翻个身背对着童染，“我要睡了，不要叫我！”
“……”
他还害羞……
童染嘴角点缀着笑意，她将被子替儿子掖好，“妈妈也爱你。”
莫曜辰抖了抖小肩膀，“你快出去啦！”
“……”
亲她一下有这么不好意思吗？！
童染笑着站起身，她望了眼地毯上躺着的莫北焱……
